,只留下狭窄的过道,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床头放着一台简易的生命监测仪器。
含糊的呓语和痛苦的低吟飘荡在污浊的空气中,那些徘徊于过道间,身穿防化服的检视人员像地狱中的幽灵。
该隐似乎习以为常,迎着李凉阴沉的目光平静道:“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自愿?”李凉难以置信。
“在这里,致幻剂免费,很多人不愿意离开,”阿尔斯楞低沉笑道:“欲望和死亡总是如影随形。”
李凉无言以对。
他清楚非法致幻剂的价格,不是所有人都消费得起的,一路深入,目光扫过一张张癫狂,迷茫,欢愉或狰狞的面庞,他意识到,可怕的不是致幻剂,而是这个畸形时代。
“就是这里,”阿尔斯楞突然站定,指向不远处的一片区域,“这些人全都注射了彼岸3号。”
李凉走到最近的一张床边,低头看去。
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光着的上半身布满脓疮,然而脖子以上的皮肤却白得近乎透明,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表情和布和如出一辙——一种极度满足,彻底解脱的笑容。
“他为什么这种表情?”
听到李凉的问题,阿尔斯楞冲身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