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坑了咱娘,坑了咱全家的事儿呢!你别拦着,趁他没醒,我先去给他戳个洞先!”
    闭着眼睛装昏迷的齐岳身上抖了一抖,在那一瞬间,他极其想要揭騀而起,对杜秋娘哀求:不是他坑了他全家,而是他弟坑了他爹,他爹坑了他,他迫不得已,只能去坑他全家……总归,还是他全家坑了他全家……
    想到这个结论,齐岳又是沉默了两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准备着随时揭騀而起。
    却见长安那厮已是抱住了他暴躁的老婆,低声劝慰道:“你还真忍心砍啊。你看他一个太子,指不定就是将来的天子,不过是被人追了下,就追成了这般模样,衣服也破了,人也伤成了这样,便说做梦,也嚷着要吃珍珠圆子,也不晓得是饿了多少天……这是什么,这就是他坑了咱全家的惩罚。你再看看咱们,虽也是被人追,可咱这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外头的风景看着,这日子也挺舒坦……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一回吧。”
    这优越感,不对比决计是体现不了。秋娘被长安这两句话说的,一下子便连毛孔都舒坦了。对着齐岳的方向道:“也罢,饶他最后一回。若他再敢坑老娘,老娘一刀子阉了他,反正天下人都说他死了,也没人在乎太子是不是个太监。”
    “是的是的。”长安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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