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想把你抢走.有天夜里,我曾想把你抢走,我们是两个人,已经把你抓住了.谁能料到来了那个晦气军官,把你放了.他搭救了你,你的灾难也就开始了,也是我的灾难和他的灾难.最后,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事情会落个什么结果,所以向宗教法庭告发了你.当时我以为这样做,就会像布吕诺.德.阿斯特那样把病治好了.我也几乎认为,通过一场官司可以把你弄到手,我可以在牢房里抓住你,占有你,你在牢房里是无法逃脱我的掌心的;你缠住我这么久,也应该轮到我缠住你了.一个人作恶,就该把恶行做绝.半途撒手,那是脓包!罪恶到了极端,会有狂热的乐趣.一个教士和一个女巫可以在牢房的稻草上销魂荡魄,融为一体!
所以我告发了你.恰恰就在那个时候,我每次碰见你,都把你吓得魂不附体.我策划反对你的阴谋,我堆积在你头上的风暴,从我这里发出,变成威胁恫吓,变成电闪雷鸣.不过,我还是迟疑不决.我的计划中有些方面太可怕了,连我自己也吓得后退了.
也许我本来可以放弃这个计划,也许我的丑恶的思想本会在我头脑中干涸而不付之实际.我也原以为继续或者中断这起案件完全取决于我.可是任何罪恶的思想是不可清除的,非要成为事实不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