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金辉抚过他细长的眉毛以及微眯的眸子,忽明忽暗,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死小咕,你玩够没!”周继君懒洋洋地抬起身,盯着印了一地的哈喇子看了半晌,随后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喊道。
这七年来周继君似乎变了个样,那个三天三夜不眠不歇双目充斥着血丝爬上落云山的男孩已经不在了。如今的他愈发贪睡,若非早晨有师父们督促,恐怕他能睡上个大半天。而每日中午则是他最愉快的时候,往往这时,他都会使个小手段遁了某位老师的课,然后让小咕悄悄接应他,来这里睡个舒服的午觉。可小咕似乎对睡觉没兴趣,每每周继君午睡时,这只大鸟儿就会开始伪装成一只鱼……
只见从河中渐渐浮起一片深黑色的影子,整片河水似乎都被它涂黑了。“哗啦”一声,硕大的鸟头溅起三四丈高的水花冲出水面,还未尽兴的猎风不满地咕咕叫了两声后,展翅飞离。水流自它火红的羽毛间隙流淌下,密密麻麻,在阳光下流泻着,恍若瀑幕。
“你到底是鱼还是鸟,好好的天空不去呆,整天喜欢往水里钻!自从你上次去依依的荷塘里滚了两圈后,她已经半个月没去喂鱼了。以前她整天要么监督我做功课、要么发呆、要么喂鱼,现在可好了,你这一滚,搞的她不去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