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了,说吧。”
薛崇训摇头道:“又是在这里惹母亲生气吗?”
“这次我不生气,其实我能猜到你想说什么。窦怀贞这个人,你可以笑他势利,但他是从下面一步步走上来的,以前并不是靠攀附权贵,他在官场的经验很丰富,比起太子那几个人要可靠得多。就说刘幽求,以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角色?不过是凭借去年的唐隆大事,直接爬到宰相的位置,根基很浅,只有奇谋诡计,没有大见解。”
薛崇训也不辩驳,直接说道:“窦怀贞刚才说得对,李隆基的位置还是稳稳当当的,这么稳当下去,迟早要登基,他一登基,现在不敢做的事,那时敢不敢做?”
太平公主低头沉思,好似在揣摩李隆基这个人。
薛崇训趁热打铁道:“我就说母亲的两个弱点。其一是支持母亲的人看似很多,但母亲最大的弱点是很依靠今上,虽然今上和母亲兄妹之情不浅,但我早看出来了,今上靠不住!其二母亲的弱点是不好掌控禁军,一旦发生非常之事,朝廷里的宰相也好官员也好都没用,最后还是靠武力说话,拼禁军!李隆基这次为什么忍痛割爱弃车保帅?就是他缺少皇帝的名分,对禁军没有把握。假设他能完全调动禁军,会和你纠缠不休讲经说法吗?直接武力就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