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补充了一句,应该是怕薛崇训和他身边的宦官把话传出去,说她心里有怨恨,她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薛崇训听罢默然不语,人的悲哀莫过于此: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感,怨恨就怨恨吧,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时他发现孙氏在看自己手里提的兔子,大约有兴趣的样子,薛崇训见状,顾不上多想怎么向宇文姬交代,很大方地就把笼子递了过去:“这只兔子送给妍儿,表嫂代为收下。”
孙氏有些犹豫,强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薛崇训道:“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许妍儿会喜欢这种小动物。”
孙氏这才接了过去,道了一声谢。薛崇训也无法完全猜测她内心的情绪,但此时他已完全打消了对李妍儿的非分之想。有时候事情如无必要,实在不用做得太过分。
他抱拳道:“如此便不多叨扰,告辞。”说罢他便翻身上马,离开了小院。
那宦官仍旧马前马后地跟着。薛崇训见他态度恭敬,便问了他的名字,名叫张肖,内侍省的一个小宦官。
……回到家,刚进府门,正遇到薛府的管家薛福来禀事。这个薛福五十多岁,从脑袋到肚子都是滚圆滚圆的。在河东薛家呆了一辈子,以前跟薛绍,现在跟薛家长子薛崇训。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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