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话,总觉得心头不安生,可又不好直说……对什么性格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有些话本来对一个人可以直说的,但换了一个人就说不出来。而面前这个金城,本就是心思细微的人,你说一句话,她就能品出好几句话的味儿来。
难道要问她“你莫不是想自裁明志”?如果她不是那个意思,薛崇训这样问出来了,不是会让她产生误会,不死也要寻|死了?
薛崇训苦思了一会,只得从侧面安慰道:“那件事我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金城立刻回过头来:“好不容易到表哥家来玩,你尽说些不高兴的话!”
“哦。”薛崇训郁闷地住了嘴,枯坐在那里。
“算了。”金城站起身,走到薛崇训的旁边,也坐到了地板上,她收起笑容说道,“薛郎听我一句,如果你触怒了殿下,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连你自身都难保,你还有妍儿……她现在只能依靠你,你就完全不管她了?”
薛崇训默然,金城对他的处境实在看得十分清楚,有时候他甚至想,这个女子恐怕比许多当朝大臣都要有智慧。这要是在后世,就算不收她做二|奶,聘为智囊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是不合规矩的,没有女人做幕僚的先例。
金城又道:“还有崔家,那日冒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