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没完没了纠|缠不休,抓住了薛崇训的大手不放,只听她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家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和谈如何?”
“放手!”薛崇训红着眼睛无情地喝道,“要谈改日叫崔日用到我府上坐下来慢慢谈,让你一个女流之辈来谈什么?”
薛崇训咬牙狠下一条心什么也不想,这时候吃了|药去谈判,恐怕是无法发挥正常的思维水平。和怒火中烧时处事是一个道理,生气时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也别干。
“犯|贱!”他鄙夷地骂道。正欲仗着力气大用粗|暴的手段摆脱她时,忽见崔莺满眼的泪水,气得肩膀一阵抽|搐。薛崇训心下一软顿觉刚才那句骂人的话确实太过分了,别人毕竟是世家小姐,平时哪里能被人随便打骂的?
崔莺或许也感觉到了薛崇训手上挣脱的力气小了,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水,却抓起薛崇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薛崇训愕然道:“崔家那么多人,你一个女子何苦如此?”
崔莺抽|泣道:“家父言刘刺史(刘幽求)的信札被截,虽不知所言何物,但知事关重大。我们做个交易,绝不会亏待了你。你将那信札给我,我便……便随你所|欲……薛郎,我们崔家绝不可能有反意,你又何必落井下石置之死地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