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花一百五十匹绢便把她买了……嘿,平常买个干杂役的奴儿至少也得二百匹吧,不想节度使花小钱就淘到了好东西,弄回来一拾掇换了衣服打扮,白白净净的真招人可怜,哪里还像在自家兼营卖x的暗娼?惹得军中好几个兄弟没事就去酒肆转悠,也想淘一个回家呢。”
这么一说,薛崇训倒发现李奕的嘴皮子挺欢乐的,心情也跟着好些了,哈哈笑道:“有意思。”
李奕又道:“节度使不让咱们碰,不过卫国公想要,他说不定会大方些。”
薛崇训笑了笑不以为意。这时二人已走近了,果见那弹琵琶的小娘子低眉顺眼的很温顺的样子,见了生人还脸红,倒是有几分天然纯粹的趣味。屋檐对面有个亭子,亭顶上有些白白的积雪,里面烧着一炉子红彤彤的炭,有俩人正坐在那里说话。
其中一个穿着葛衣麻袍的中年人不是程千里是谁?今天这种场面,薛崇训都穿的是朱色小科一身正式打扮,程千里却还是那副模样……想想薛崇训还真没见过他穿官袍系锦带的样子,如果去京师见皇帝,他恐怕是不能一副布衣打扮了吧?
另一个人也是熟人,兵部尚书张说的那侄子张济世。这货倒真不嫌路远,又从长安跑到陇右来了。
张济世已经看到薛崇训了,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