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他也懒得管了。
几个王侯官员前呼后拥,骑马在薛崇训一旁的是户部侍郎刘安,他三十四岁的样子,颇有些风度气质。这时刘安说道:“这晓金楼在东都的名气可是非常大,薛郎可知它有个别号?”
薛崇训随口道:“我对东都又不熟,你就痛快点儿说呗。”
刘安笑道:“仄声的晓读成平声的销就是了,晓金楼又称销金窟,就是这洛阳周围小有产业的富户,在里边玩一夜便能把家产给玩没了……”
薛崇训接过话头笑道:“好在咱们去不用自个掏银子。这种地方长安也有几处,也不见得有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把酒肆、青楼、赌馆等等玩意凑一块儿,由家大业大有门路势力的家族经营,让人有地儿纸醉金迷罢了。”
“薛郎明鉴,一说大抵就是如此。”刘安的情绪低了一些,又道,“经营晓金楼的是洛阳数一数二的大族刘家,另外还有宋家、王家等也参了股。这会儿他们想和薛郎套近乎,多半是怕牵连到李三郎谋逆案上去。这些人平日里附庸风雅,养了许多文人门客,大凡有点名气的士人都要拉拢,关系牵扯很多,真要查上去,多少能挨得上边。”
刘安说的倒是那么回事,所以薛崇训才赏脸赴宴,给那些门阀们吃颗定心丸……他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