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道袍已经被染成暗色,甚至有许多地方都已经被剑锋斩成一道道的开叉。
“黑剑变成紫剑,紫剑变成白剑,这就已经化境了么,或许吧。”飞辰平静的说道,眸中深邃而明亮,那一种性情已然没有了当年的锋利,转而也如同李飞辰一般的豁然。他的黑色道袍上也是满布伤痕,恍如述说这一战的激烈。
“杀了我,很重要么?仇恨也很重要么?”李飞辰持剑背过手,战意变得萧瑟。
“杀不杀你,其实在我进来的八百年后,已经不重要了,与你斗法斗剑,更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追求心境平衡点的习惯。”飞辰手指触摸白色的剑,轻轻一弹,这把剑器已经是锋利无比。一千年的岁月里,战斗将此原本没有锻造而成的剑催化得更加的锋利,那原本就大巧不工,甚至是笨拙之极的剑锋恍若是刚刚出剑鞘的宝剑一般,利光萦绕,无所不催。
“呵呵,你悟了,是我低看了你。这两百年里,你更像是一名苦修的天才。”李飞辰眸中闪过精芒,手中的四尺长剑一抖,竟由雪剑抖落成了冰剑,晶莹剔透,锋利不下于飞辰那透明的白剑。剑器被催化后,他指向了飞辰,笑道:“既然你已经悟了,那来吧,这次我们便战上一场,我不会再让你了。”
“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