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莱斯从废旧场拖来的,八个里坏了六个,只剩下两个管用,还有一个一闪一闪像圣诞树上的节日小灯。但所幸的是地下室有通向外头的窗户,虽然不大,但有新鲜空气总是好的。屋子的角落还有一个水龙头,拧开它竟然有水。
    莱斯用冲浪板把地下室分成两个区域,一半属于他,一半归我。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他问我。
    我一边听着水敲击在塑料盆里的声音,一边说,“挺好的,很自在。”
    他“恩”了一声,低声说,“本来想以后给你看的,现在……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
    我打量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穷得连刷墙的油漆都买不起的道理。这个时候我终于懂得为什么布克会坚定地说我们迟早会改变主意了,但这个念头只是飞快地闪过脑海,很快被我的理智压制。布克一定看出了我们的拮据和窘迫,我虽然心酸,但还是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第二天我去工作的时候顺便绕了圈市场,但太贵了,我看中一面镜子,但那超过我口袋里所有钱。我还想买一个衣柜或者沙发,可我也买不起。网上的家具光运费就吓死人,我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下班的时候我经过一个垃圾处理站,灵机一动,溜了进去。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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