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更没有床单。可莱斯的手臂就是枕头,莱斯的嘴唇就是被子,莱斯的身体就是床单。
我的枕头很硬,床单也不软,但被子却很柔和,像是鸭绒做的,落在皮肤上轻得像棉絮,可却比棉絮珍贵一万倍。
这是我二十一年来最独特的一晚,也是最感动的一晚。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莱斯为了我牺牲他的前程。
第二天我打了个电话给达斯律师预约了见面时间,紧接着就瞒着莱斯偷偷去找了那个屋子的主人,想查探一下莱斯到底有没有付款。
不出我所料,莱斯只是付了定金也签了合同,前主人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可以让他随时来看房。稍微一打听,我就猜出达斯律师并没有将赔偿金给他,而莱斯显然隐瞒了这件事。据屋子的前主人说,他并不想让我知道他想用自己的钱买下这栋屋子。
“他不想让我告诉你。”那位房主人说,“他正在筹钱,不过我这屋子可以分期付款,他在考虑分期付款的事,他在办银行卡,可那得先有信用才能贷款,不过我想他能想到办法。”
事实上,达斯律师发给了我许多封邮件,只可惜我很少查一次邮箱,并没有看到。而他前几天打给我的电话我也并没有接到,因为当时我的手机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