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竟与他争锋相对,不再睬他。
但过了半晌,白雪儿又捂住嘴巴,呼呼窃笑,道:“侯爷,你也会生气吗?”
形骸道:“我若不生气,怎会杀人?”
白雪儿道:“你杀人时,我觉得你不怎么生气,倒像是泄恨似的。”
形骸答道:“那不是一回事么?”
白雪儿道:“不是一回事,我…我以为泄恨时,一个人可以是麻木的,毫无情感,但一个人生气时,他情绪不稳,震动极大,生气的人,反倒像是…嗯……”
形骸问道:“反而像是活人?”
白雪儿笑道:“对啦!你怎的知道我要说什么?”
形骸道:“你一直以为我不是活人,对么?”
白雪儿吓了一跳,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当然是活人啦?不然怎能说话?怎能生气?”
形骸心里不对劲,感觉怪异极了:这异想天开、满怀春心的小丫头甚是烦人,令他头疼。但这头疼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有喜怒哀乐之情,就如同与孟轻呓在一起时能体会到柔情相似。
他绝无可能喜欢上这小丫头,但她的天真无暇、童心幻想,却让形骸稍稍挣脱了虚无与阴影,让他想起了人心的多变,让他感到人情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