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再一会儿要天黑了,十代目会担心你的。”薄野翎听见身边的狱寺隼人发出声音,声音也冷静了许多。
薄野翎歪着脑袋看了态度放软的狱寺隼人一眼,思忖一般眨了眨眼睛,还是开口“那隼人告诉阿翎你在找什么?”
狱寺隼人没有看薄野翎,顿了一会之后平淡地回答“……照片。”
“照片?”薄野翎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很重要的照片吗?”
“也……不算很……”狱寺隼人大概是想说也不算很重要,可是他虽然声音平静,却卡着像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他刚维系好的冷静表情波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些微的懊恼来,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那张照片是前几个月他意外碰见了好久不见的生父,那个男人交给他的。
薄薄信封里的照片,上面是一个有些柔软长发弹着钢琴的女人。
是释然了的,至少他以为自己是释然了的。既然失去了,就要懂得接受这种失去,懂得妥协,因为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现实。至少他们曾经相见过,至少他们还留有回忆,至少曾经有段时间,是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快乐的在一起学习钢琴的。
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直到突然找不到放在书桌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