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着,鸟雀们啄完了桌上的残渣,便绕着窗帘嬉闹起来,惊动了窗帘边的风铃,发出一连串的脆响。那是薄野翎前几次来的时候给轰冷带的风铃,是她在路边抽奖时意外抽到的奖品,原本是想挂在她自己的小公寓的,但想了想,还是送到了轰冷这边来。迎风作响的橘黄色风铃垂在窗口,是这雪白病房里唯一的亮色。
说完了最近的事,薄野翎的话题又自然地跳到了别处,说起以前在旅途中看过的一些事物。她虽然仍处于精灵的幼年期,在人类看来也不过是个毫无阅历的少女,但她确实流浪过、冒险过、安定过、辗转过,她宿过山洞,也住过城堡,知道山顶的风有多好云有多美,也明白深渊的雾有多浓路多坎坷。她把看过的故事和风景化成语言,倒成了最鲜活有趣的谈资。
轰冷不再说话了,她听薄野翎说那些精彩离奇到像是编造出的故事,却听得安静而认真。
薄野翎还有些沉浸曾经看过的风景,她形容自己看过的花海,她描述自己游历过的村庄,她下意识地看向轰冷,想引起轰冷的共鸣,可她目光转过去,却发现轰冷正静静地用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神态倾听着,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听故事的人会有的向往神态,可薄野翎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