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年轻的母亲被漫长的孤独腐蚀了青春与光彩,无法保护任何东西的孩童长成了颇受瞩目的少年英雄。他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这么多年的光阴和由此产生的疏离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好似山海不可跨。然后少年动了,他关上门,朝不知所措的轰冷一步步走去,“……妈妈。”
他这么叫着,只一声,几乎让轰冷下一秒就流出眼泪来。
后来他们调整好情绪坐下来,又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轰焦冻其实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可在久违的母亲面前却一股脑地把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倾吐了出来。他们没有说当年的隐痛,没有说那壶烧开的水和留下的疤,也没有说‘对不起’和‘没关系’,也许当年是痛的,曾经是痛的,在截止到昨天以前都如沉疴般痛得彼此无法面对,但在母与子重新对上目光的瞬间,或许更早在轰焦冻推开病房门的霎那,一切苦痛折磨便在眨眼间变得无足轻重。
轰冷和薄野翎仍在温声谈论着,从轰焦冻的角度往下看,能看见她们像两个同龄女孩子似地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尽管是再琐碎简单不过的话题,可说着说着就有笑声传出来。记忆中哭泣的妈妈,再见时寂寞的妈妈,与他说话时欣慰望着他微微笑着的妈妈,都不及此时的妈妈充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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