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内脏碎片的血,随后用被疼痛折磨得战栗起来的身体继续反抗。身形纤细的亚洲少年,一目了然的无聊履历,用不知哪里来的毅力,无视了紧贴在大动脉的锐利刀锋想站起来。
泽田纲吉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以前的事了。
并不是忘记了,只是在弥漫着刺鼻气味的实验室里、刺进脑子里的针在意外伤害了他的某根神经后,便至此将他的过去和未来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他已经无法再体会曾经感受过的快乐和忧愁,于是慢慢的也不再想起,那些鲜活的画面便渐渐蒙了灰,沉在了记忆长河的最深处。
但其实他都记得,记得幼稚的童年,记得妈妈的笑容,记得自己儿时的模样。
也记得一跃而下的姑娘。
泽田纲吉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他太痛了,可脑子里还是突兀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姑娘。那姑娘从路灯上轻盈的落下,从黑暗里皎洁地走出,她从夜色包裹的孤独世界逶迤出一道光,照亮他沉入泥潭的命运。
很多事情毫无道理,很多事情毋须道理。
激增的肾上腺素盖过了痛楚,泽田纲吉的心脏沉重地搏动起来,拼尽全力地嘶嚎生命存在的意义——它要他站起来,哪怕下一秒就被敌人的刀锋正中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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