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粮否?可有器否?可有人心否?可有道路否?!……”他哑然失笑,不屑哂道,“某料未过黄河,大军势必哗变轰散,不复存也!”
周培公沉吟半晌,忽然皱眉道,“纪云所言虽有道理——不过他们说是投降吴三桂,却又如之奈何?!”
“呵呵,我军所发之檄文,只是迫令其移风易俗,并非令其投降,而各地督抚若是投降吴三桂,也必须蓄发去辫,而且……”汪士荣对周培公笑道,“培公可知,世上人心多贪,未至兵刃临颈,谁会舍得一身富贵?!——何况临近南周之各大行省俱有伪清之重兵,难道这些封疆大吏得了失心疯,隔着长江防线远远投降不成?!”
听汪士荣反驳,周培公脸色不豫,肃然道,“纪云误会了,本部院的意思是,若是这些与南周对峙的鞑子王爷投降吴三桂了,那又当如何?!”
“如此,士荣且论吾主与南周成败!”虽然官衔比周培公低了好几级,但汪士荣却毫不畏惧,“若伪清灭亡,我大汉与南周为这华夏鼎器,势必一战,而卑职以为,我大汉有七胜,南周有七败!”
“其一,三桂其人污秽卑鄙,昔为大明长城,后为伪清藩王,反复无常毫无忠义可言,实为数姓家奴,天下人无不唾弃之;而我主虽猝起于士民,然以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