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是最害怕的。即使在梦中,秦月依然在喃喃自语:“没事的,是做梦。”
她害怕的,是另一个声音,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声音。
那些梦,残缺破碎,模糊空洞。唯有那个人,出现在她梦境中,是那么清晰具体,完整真实。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她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和那个人交谈。
无论她搬到哪里,无论她怎么逃避,无论她将自己的住处封闭得多么严实,他都能闯进来,闯进她的梦境。
这次,他又来了。
依然看不清容貌,依然重金属般的铿锵声音。
照例,来之前,是一阵悠然清脆的音乐,仿佛泉水轻鸣,又仿佛是深林鸟语,声音很小,却遮住了其他所有的声音。起初,节奏很慢,微微轻响,断断续续。然而,没过多久,节奏加快,一声紧连一声,声声敲在心坎上。秦月的心跳、呼吸,似乎也被这种奇异的音调所牵引,随之起伏。
“你又来了……”虽然在梦中,秦月的头脑却异常清晰。这种现象令人难以置信,却偏偏异常真切。
“你知道,我会来的。”声音虚无缥缈,不知道源自哪个方向。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涯。秦月四处张望搜寻。但和以前一样,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只能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