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凉的感觉不像树林,倒像是一座座坟林,一株株坚硬的白桦,仿佛是那些早夭孩子的墓碑一般。
‘山里就您一个人?这都冬天了,不冷么,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动物活动啊。’我问顺子。
‘我不是在打猎,我是在等人。’顺子忽然冷了声,板起脸站了起来。我见他不再说话,只好闭嘴。
山里日头沉的快,尤其是冬天,仿佛白天的时间只有一下子,很快,入夜后寒气更加溢出来,顺子出外看了看,建议我们留下来,虽然衣物不够,但是好歹可以生火驱寒,否则那种天气下山,一定会冻出事。虽然顺子的表情老大不情愿,但他实在不放心我和李多这样下山,只好将我们留宿下来。
我和李多同意了。
当最后一抹光从天边擦去,我望了望那远处的一片片白桦林,枝头的袋子却依然显目。
我们三人围着热腾腾的火炉,喝着蘑菇汤,聊着天。顺子告诉我们可能他妻子没这么快回来,要等明天早晨。
顺子的木屋摆设很整齐,并不大,最多不过十几平米,东西很少,只是在地上铺了层厚厚的由兽皮和棉被混杂的床垫子,在墙壁上还挂着猎枪,角落里有一些铁质的陷阱,像铁夹子,倒蹄刺,还有个中间凹陷的四方炭炉。虽然简陋,却也一应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