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柳叶眉,惊讶道:“只是杂耍?”
徐凤年没有回答,问道:“你怎么入了寨子?”
她没敢去喝那碗酒,想了想,笑道:“牢骚太盛肝肠断,不说了。”
徐凤年很不识趣地刨根问底:“你男人?”
她白了一眼,“真想听?”
徐凤年摇头道:“算了。”
女人心思难测,徐凤年不想听,她反而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抖落出来,不过语气淡漠:“死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家破人亡的时候,被寨子里一个汉子嫌他碍眼,拿一根铁矛搅烂了肚子,然后我被韩芳许配给了一位坐第三把交易的,还没洞房花烛,那位英雄就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急匆匆想要野外苟合,我衣裙都褪在小腿肚上了,光屁股等了半天,才知道给魔教里头一位大人物路过给撞上,把这位夫君给拍烂了头颅,魔头见我还有几分姿色,就大发慈悲收了我做禁脔,跟他去了那座巍峨宗门,大概算是通房丫鬟,跟一些狐媚子服侍了他半年,玩腻了,就给打发回来,方大义这些浑人也就只有贼心,没那贼胆了,想要跟那位大魔头做连襟,也得有命不是?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个俏寡妇能活到今天?就算能活下来,估摸着大白天也没力气站直。伺候男人,尤其是这些满身蛮力的糙人,可是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