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摘出京城官场,暂时远离两位皇子。而且不用担心皇帝陛下会对你起疑心,他毕竟不是那类无知庸君,反而只会对你加重信赖。这对襄樊和你这位经略使而言,才是正途。”
靖安王赵珣细细咀嚼,频频点头。
但赵珣随即问道:“这件小事,真能推倒宋家?”
陆诩闻着秋收稻田独有的乡土清香气息,脸上终于洋溢起一点笑意涟漪:“官场上做戏,不能做得过火。跟炖老鸭汤是一个道理,慢炖出味儿,但太久了,也就没味了。宋家治学有道,为官则远逊张首辅桓祭酒等人,比起西楚遗老孙太师更是差了太多。还有,自古著文立意要求大,切入口则要求小。见微知著,别小看这种小事,真正让宋家从荣转衰的,恰恰就是这类小事。荣极人臣,向来福祸相依。宋观海不是徐骁也不是顾剑棠,更不是看似跋扈乖僻其实底蕴无比雄厚的张巨鹿,富贵才三代的宋家失之根基轻浮,看似满门荣耀,加上宋观海结怨太多文坛巨擘,想要保住晚节,很难。宋至求的国子监右祭酒,宋恪礼的小黄门,一旦大祸临头,那些自称宋门走狗的门生,大多会急匆匆回家提笔倒戈一击,不愿落井下石都算风骨奇佳了。靖安王你可以选择在宋观海死后有所动作,也可以在宋观海重病时作出动静,若是后者,大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