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进入六部担任要职,也有在这里屁股一坐就是几十年没长进的榆木疙瘩,学问自然不小,可都没本事把清誉换成实打实的官爵品秩和真金白银,撑死了偷摸挣几笔润笔,令人哭笑不得是这类润笔收入都是绢布或是白米,执笔人双手不接黄白物,可想而知,这些个迂腐黄门郎爱惜羽毛到了何种地步。黄门郎不轻易增员,晋兰亭曾经是例外,他这位大黄门退出翰林院担任起居郎后,一位世族出身的小黄门耗费家族无数人情才得以递升,腾空的小黄门位置仍旧空悬,让朝廷里那些个子嗣优秀的中枢权贵争红了脸,这不听说吏部侍郎就跟轻车将军在朝会出宫后差些动手打架,不过对于已是黄门郎的诸人来说,这些都是闲暇时的趣闻笑谈,唯一笑不起来的也许就只有宋恪礼了,宋老夫子硬生生气死,晚节不保,宋二夫子也不得不引咎辞去国子监右祭酒,闭门谢客,好不容易在跟左祭酒卢道林明争暗斗中赢取了一些,猛然间溃不成军,皆成云烟,至于宋家雏凤倒尚未被波及,但在翰林院内也是摇摇欲坠,原先那些好似君子之交的知己都渐行渐近,比女子脸色还要善变。唯独一个翰林院笑柄人物,原本跟宋恪礼仅是点头之交,如今凤凰落难不如鸡,反倒是主动走近了几分,今日便又拎了壶不优不劣的杏子烧来找宋恪礼切磋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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