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人仰马翻,好不热闹,许多太学生艰难狼狈地爬出沟壑,骂声喧沸。
徐凤年悬好凉刀,沿着那条养意一刀劈就的鸿沟边缘,缓缓前行。
经过那名战战兢兢的儒生身边,徐凤年目不斜视,只是轻轻笑道:“我杀没杀第五貉,等你死了自己去问。”
儒生嘴唇铁青发紫,一屁股坐在地上。
车厢内晋兰亭好像看到那北凉世子冷眼瞥来,吓得手腕一抖,摔下帘子。
国子监右祭酒大人脸色苍白,色厉内荏道:“徐凤年,我晋兰亭有今日成就,与你无关!你休要恃力猖狂!”
站在石墩子上的桓温揉了揉脸颊,喃喃自语:“虽千万人吾往矣,不是儒士胜儒士。好一个坐镇西北,只为百姓守国门啊。”
畅通无阻轻松穿过万人太学生,白衣白头男子步入马车前,这个曾经对六百北凉老卒久久弯腰不肯起的北凉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面朝先前意气风发的国子监万人,重重吐了一口唾沫。
第014章 来一壶北凉酒
尚未立冬,便已是一场鹅毛大雪,给太安城这位雍容妇人披上了一件白狐裘。
这小半旬内,京城轰动不止,各种封赏擢升不提,还有北凉世子胆大包天破坏御道,言官弹劾奏章飞似天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