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她恰巧就在这座石碑前停下,让她受了一场虚惊,羊角丫儿拍了拍胸脯,瞪了一眼神出鬼没的白头仇家,徐凤年一经询问,才知道无巧不成书,小姑娘姓欧阳,祖籍泷冈,身后碑铭是她爹所作的一篇祭文,徐渭熊每每读之都泪下,徐凤年本以为是文辞如何超然脱俗,读后才知道有如一封家书,有如家长里短的唠叨琐碎,初时并无感触,只觉得质朴平白,读过一遍便抛之脑后。如今及冠之后,遭逢变故,这会儿帮小姑娘擦去雪屑,回头再读祭文,竟是抿起嘴角,不敢让那个小姑娘看到脸庞。她还是天真烂漫的岁月,祖辈逝世,她还未出生,自然没有太多切身感受的痛感,在学宫长大,又是无忧无虑,她放下篮子后,就自顾自碎碎念,徐凤年才知道今天是她爷爷的祭日,此地确是一座坟墓,只是爹娘远行,就叮嘱交代了她今日来上坟,不了一场不期而至的降雪,让小姑娘吃了大苦头,这一路上骂了老天爷无数遍。小姑娘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说话的家伙,对着墓碑轻声道:“我最佩服的徐先生曾说过我爹的祭文通篇出自肺腑,没有一个字刻意腴墓,是顶好的祭文,我也不太懂这些,只觉得爹写得简致恬淡,就跟他教书授业一般,总是说不出大道理,这么多年在学宫里也没教出几个拿得出手的得意门生,要不是徐大家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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