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乌鸦嘴好?”
徐凤年哈哈大笑,挥挥手:“滚回你的南疆。”
赵铸横臂握拳拍了拍胸口,悠悠然撑船而去。
小船驶出一段湖面后,林红猿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还是奴婢来撑船吧?”
赵铸把撑蒿竹竿抛给林红猿,双手环胸,傲然站立。
林红猿敢跟一锤子买卖的徐凤年耍心眼,可没胆魄去跟战功显赫的世子赵铸拿捏架子,南疆地利人和已经齐备,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深思,更不敢放在嘴上。
纳兰先生只是在等那“天时”两字。
赵铸轻声道:“我要是当上皇帝,不信鬼神信人心。”
林红猿几乎握不住撑蒿杆子。
赵铸笑道:“怕什么?”
林红猿脸色苍白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
赵铸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让徐凤年用北凉三十万雄甲天下的铁骑,跟我换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及世代簪缨,他会不会换?”
林红猿噤若寒蝉,死都不肯搭腔。
彩船外廊,以往哪里热闹就削尖了脑袋往哪里去的黄筌,就算那袭紫衣已经在擂台上露面,依然失魂落魄蹲在外廊墙脚根。先前给冯茂林的爱子当马骑,膝盖上的灰尘尤多,当时船上一些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