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故的坑坑洼洼,符箓山头几把交椅,没有几盏是省油的灯,娶了她,就等于是搂了个大马蜂窝在怀里,说不定连这些年在仙棺窟的辛苦经营都要毁于一旦。
陆海涯走在仅供两人并肩而行的狭窄巷弄中,阳光从高处倾泻,在巷弄墙壁上画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身后远远吊着那个名字特殊的女子,不出意料,会有一双落寞眼神更远地凝视着她,陆海涯想到自己的处境,自嘲一笑,自己何尝不是当局者迷,就算那樊小柴姿色的确出众,原本也不该如此痴迷才对。可是每当自己看到她那悬挂双刀的细腰,就情不自禁想要解下她多余的刀,她多余的衣裳,只留下那一截光洁滑溜的弧形腰肢,最好是就着月光清辉,一定很美,如果衣衫褪尽,留上一双绣花鞋,会不会更美?陆海涯眯起眼,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握紧拳头,手指刺入手心,这才清醒几分。离席时,山上管事说那位柴小姐已经入住绿蕊院,陆海涯不知为何她会反悔,没有等魏晋带上雀尾刀铜锈剑去跌水井一战,怕了?陆海涯不信,怕死的话,她就不会孤身进入仙棺窟,跟沉剑窟主死斗六十余招,招招搏命,险象环生,陆海涯从未见过剑痴师父那么激动,好似一位老玉工发掘了世间最微瑕的一块美玉,就等他糜奉节去稍加雕琢。陆海涯似乎听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