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恙,对余地龙吩咐道:“收起来。”
莫名其妙的余地龙也不知道如何收拾,只是念头一起,长卷人物就迅速重叠,握在手上的,就像一根画轴。
卖炭妞惶恐不安,一屁股跌坐泥水中,脸色雪白,加上一身白衣,跟夜游女鬼似的,她不停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徐凤年没有理睬这个生性蛮横骄纵的年轻女子,而是望向那个硕果仅存的人物。
画中人一手抄在碗底,依旧坐姿,但身形缓缓升浮,恰好跟徐凤年对视。
徐凤年问道:“是你暗授机宜,让赵黄巢去地肺山养恶龙?然后顺水推船帮着黄龙士搅动春秋?最后守着太安城,在当年赵室夺嫡之中,是你不让老靖安王赵衡的义父王仙芝,赴京为其助长气焰?那么多年的文武评,大半都出自你手吧?”
那面孔依旧模糊的男子并未说话。
徐凤年笑问道:“天地人各有昭昭数理,元本溪几十年如一日,应该是在为离阳王朝盯着人脉,赵黄巢修孤隐,造就的是那地势。那么想来你就是北方练气士的龙头,只是我很费解,当初洪洗象剑斩亡国气运,有两股分别流入北凉西楚,你为何不出手阻拦?”
这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他一开口,大雨滂沱的这一方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