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朝廷,而是借着本地官员中饱私囊的障眼法,各地官府常年不惜以定额赋税从北凉以外购置相关物资,只不过手法隐蔽,而且都是日积月累的小宗买卖,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朝廷那边即便某些有识之士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却也不好兴师问罪,因为不光是北凉道山高皇帝远,北凉幽州陵州毗邻的几个州,除了顾剑棠的旧部将领在统领兵权,当地大小官衙也一样被渗透得七零八落,这十几年来,那些官老爷们,谁不是为官一任便富甲一方,卸任之时既得清誉又得油水?何况这种本就有利于辖境民生的事情谁都在做,法不责众,朝廷难不成还要砸下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人屠徐骁在世的时候,庙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哪个敢?
马队迎着风沙缓缓前行。
徐凤年咬了咬嘴唇。
徐骁绝对没有留给他这个儿子一个烂摊子北凉。
而是一个兵甲强盛的北凉!
徐凤年微微撇了一下视线,看到傅震生一骑拨转马头,纵马而来,然后与他并驾齐驱。徐凤年看着这张看不出半点世故的年轻脸庞,心怀愧疚,傅震生的父亲就是在凤翔镇以西找到那座金矿后,他自己固守原地继续勘探,让心腹返回北凉报喜,结果他死在了一伙四处游掠的马贼手中,除了傅震生父亲,还有十六名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