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如果有一天王爷用我要挟先生,先生大可以放心。拿一个死人要挟活人,挺难的吧?”
“别做傻事。你自尽了,以赵珣的性子,我也离死不远了。否则他身边有个无法牵制的所谓心腹,会睡不安稳。”
“先生你这是在帮我找一个活下去的蹩脚借口吗?”
“你也不傻嘛。不过说真的,这个理由不蹩脚。”
“先生,你是个好人。这么活着,你累吗?”
“这有什么累不累的,退一万步说,总比前些年在永子巷下赌棋骗人钱财轻松些。”
“先生,我觉得吧,你有大智慧!”
“可我还不是一样看不出你是穿着新衣裳还是旧衣裳。”
“摸一摸总会知道的……”
“嗯?”
“脱了后呗。”
“非礼勿视……”
“先生,你不是总喜欢说自己是瞎子吗?!”
陆诩蓦然笑了。
然后他轻声说道:“赵珣,珣,《淮南子》称之为美玉,可若拆字解之,不正是一旬帝王吗?”
陆诩叹了口气,“我辈读书人的脊梁,过不了几天,就要断了。”
……
同样的夜幕,却是远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