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真人试探性问道:“难不成李国师一开始就是对准了皇甫枰?”
老人很快补充了一句,“或者是那个在北凉边军中更有声望的幽州刺史胡魁?”
拥有精湛易容术的蛛网提杆忍不住白眼道:“对牛弹琴。”
崔瓦子握紧蝇拂柄,阴沉道:“贫道敬的是李国师,不是你!莫要得寸进尺!”
但是那佩剑提杆根本没有搭理这位德高望重的掌律真人,而是转过身,死死盯住一名先前陪着某位锦衣公子哥附庸风雅的柔弱女子。
幽州将军府邸,身穿官服的皇甫枰大马金刀坐在一张紫檀椅上,大堂之中,只站着一个闭目养神的年迈剑客,负有一只沉重剑匣,正是那位被北凉王亲自招徕的指玄高手,沉剑窟主糜奉节。
相较钟楼上道教指玄的崔瓦子,糜奉节的指玄境界是以剑入道,后者才真正称得上是世间顶尖武人。
皇甫枰一手曲指敲着桌面,一手持茶盖,轻轻扇着杯中浓茶升腾起的雾水,这位实权将军在北凉毁誉参半,但没有谁能否认他是北凉王跟前排得上号的大红人,幽州境内恐怕也只有他皇甫枰都担得起“心腹”二字。皇甫枰能喝酒,但不爱喝,喝茶也只喝苦到让人满嘴涩的浓茶。皇甫枰沉默不语,按照梧桐院和拂水房两边谍报的汇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