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声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在北凉当这个副统领,无论你们这拨老将领旧山头怎么不待见,但比起当年在南唐御敌,还是要舒心很多。因为我清楚,在沙场以外,你们骑军可能谁都看不顺眼我,但是真打起仗来,需要为了我顾大祖这个步军副帅去死一万人,你们肯定不会只死九千人。这就当将领的人来说,天底下就没什么比这种事更舒心的事情了。所以你骂我越难听,我就越想请你喝顿酒,省得以后某天谁给谁清明上坟。”
周康忍不住笑道:“说来说去,你顾大祖就是图个自己开心啊?”
顾大祖哈哈笑道:“如果不是自个儿开心,要不然你骂我,我还真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啊?你周鹧鸪是副统领,官就比我顾大祖大了?”
周康愣了愣,叹气道:“今天咱们就只喝酒,不谈军务,反正肯定谈不拢。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照你这一说后,我觉得喝酒喝一壶,还是没啥问题。”
两位老人喝到最后,都是酩酊大醉,期间周康和顾大祖又对骂了好久,这让知晓两人显赫身份的酒楼掌柜,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两位大人物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到时候引来楼外各自亲兵上阵,还不把他的小酒楼给轻松拆了?不过冷汗直流的同时,至今还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