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一笑置之,然后敛容正色道:“不要觉得我婆婆妈妈,北凉西蜀之间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只要陈芝豹把注意力从中原收回来,很快就会是图穷匕见的局面,到时候别说你们雪荷楼,西蜀南诏境内所有拂水房据点,一夜之间就会被连根拔起,陈芝豹的行事风格,不用我多说什么,所以我已经让褚禄山着手安排你们的退路。你们所有人,都是北凉的无价之宝。”
宋夫人的眼神平和而宁静,“老牛力尽刀头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徐凤年摘下腰间那柄力战而断的凉刀,抛给宋夫人,“北凉刀,只杀外人。”
徐凤年单骑身影渐行渐远,宋夫人握住那柄凉刀,缓缓举起手,迟迟不肯放下。
古朴肃杀的战刀,纤细柔弱的手臂,形成一种夺人心魄的鲜明反差。
身材魁梧的蒙离不知何时出现在城门附近的阴影中,眼神复杂,脸色黯然。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自从十二年前自己主动请求外放到雪莲城,兢兢业业帮助宋煌煌做出了平地起高楼的壮举,两栋高达八层的鸳鸯楼,便是在富饶的西蜀烟柳之地,也是独树一帜。十多年的出生入死,一次次死战后独自包扎伤口,一次次站在远处望着那个背影,看得见,抓不住,求不得。蒙离背靠城墙,神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