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和连篇累牍,变成了如今的稚童手捧一本书即是数万言,陛下,我儒家讲礼乐谈仁义,为读书之人订立规矩,堵疏结合,规矩与规矩之间留下空隙,以供世人遵循礼仪而通行,既是顺势而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中年人抬头望向一座牌位,“如果说首重礼乐,是我儒家为天子开出的一份治国药方,那么独尊儒术,是大奉朝开国皇帝对儒家的一份还礼。天下兴亡事的根本,其实正是被很多人……也包括陛下在内给看成仅是泛泛之谈的礼乐崩坏,礼乐崩坏,仁义忠信便成为无根浮萍。外戚干政,宦官乱政,藩镇割据,党争祸国,甚至是皇帝怠政,哪一件不是不合礼之事?也许陛下会说知易行难,说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人非圣贤,而且天下何其之大,疆土何其之广,臣民何其之多,作为君王,哪里看得出那第一窝蚁穴来自何处,何时,何人?陛下可是这般认为的?”
赵篆笑了笑,“见微知著,叩指长生,那可是指玄高手才有境界啊。朕读书还算马马虎虎,习武真是要了命了。”
中年人也会心一笑,伸手张开五指虚空一抓,“话说回来,徐凤年之所以是本朝的心腹大患,不是他不忠,甚至不是什么不义,更不是他不讲礼,事实上,这位年轻藩王也许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