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的巨大弩箭没有就此停止,落在对楼身后的步军大阵中,将一名误以为侥幸列阵在遮掩物后起码可以更晚些战死城下的士卒,连盾牌带胸膛一起射出大窟窿,恐怖的贯穿力,让那名士卒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就彻底死绝。
徐凤年刹那之间拔出凉刀。
单人破阵!
与徐凤年正面相对的北莽步卒第一线上,只见数名负责为身后弓箭手遮挡箭雨的士卒,“缓缓”提起盾牌。
徐凤年一穿而过,北莽士卒的盾牌与身躯同时分为两半,向两侧飞去。
在这条直线上,最前几排的盾牌手和稍后的弓箭手,无一例外都裂出一团血雾。
而在直线附近的横向位置,不知为何,相比纵向上的死法凄惨,后者都死伤得无声无息,也许是被细针一般不易察觉的玄妙之物,从太阳穴刺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红点,也许是从一侧肩头刺透另一侧肩膀,也许是心口给穿过,死得莫名其妙,死相并不骇人,只有等到尸体倒地后,才会有些许血迹从伤口缓缓淌出,而那个破开厚实阵型的身影早已在尸体后方很远。
以寻常武人肉眼不可及的惊人速度,青梅竹马黄桐蚍蜉在主人四州疯狂旋转。
四柄飞剑起雷池。
如同一把利器在肌肤上划拉出一条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