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但只要你坐在那里,哪怕是打着瞌睡,朝廷的人心就不会乱。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就是坦坦翁。”
桓温继续望了一会儿那座小山,缓缓转头笑道:“论年纪辈分,中书令大人与我恩师同属一辈……”
齐阳龙很快就摆手道:“别来这一套,我跟你恩师当年不对付是出了名的,对于儒法两家的皮里之争,两人一辈子都没谈拢,在我入京以后,坦坦翁没有为难国子监和中书省,我就已经很庆幸了。”
桓温不再用中书令大人这个恭敬中透着生疏的称呼,语气诚恳道:“齐先生虽然与恩师政见不合,但是恩师当年便对先生做学问的功夫极为钦佩,在桓温看来,世人都说那与其衣冠误事不如布衣遁世的道理,其实要么是做够了官,要么是做不成官的虚伪措辞,远不如先生这般布衣即学问、衣冠即济世。”
齐阳龙笑了笑,“坦坦翁啊坦坦翁,咱们两个老头子在这里互相拍马屁,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也没人旁听进耳朵啊,如何‘传为美谈’,如何青史留名?”
说到这里,齐阳龙略带讥讽道:“想我年少时读史,初读某人某事,总觉得血脉贲张或是感人肺腑,后来回过味来,才知道是沽名钓誉至极,其心可诛啊。”
桓温爽朗大笑,“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