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然而然猜测是不是凉州关外和幽州葫芦口打了大胜仗,只不过始终没有确切消息流传开来,谁也吃不准,但这段时日经常能够见到达官显贵、尤其是将种门庭的大人物们大醉酩酊,稀奇的是不同于以往同辈间将种子弟的偎红依绿把酒言欢,这次多是隔着辈分的一家人或者几家人一起欢庆,一些个往常针尖麦芒的当地豪门家族,如今在酒楼狭路碰上了,竟也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笑而过。暮色中,数骑恰好踩着门禁的点入城,直奔陵州别驾宋岩的那座府邸,门房是伶俐人,眼见着那几骑虽未披甲,却不似寻常的豪门扈从,而是得以腰间悬凉刀的军伍锐士。得到门房通报的宋岩快步走出,看见牵马站在街道上的徐凤年,愣了愣,徐凤年让人腾出一匹马给这位推崇法家的陵州政坛大佬,两骑缓缓驶向还隔着一段路程的刺史府邸,宋岩神色激动,低声问道:“王爷,真打赢了?”
看来不光是杨虎臣这种外人感到匪夷所思,就算宋岩这种北凉自家人,也不是很敢相信边关传递而来的谍报,由于徐凤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并没有在北凉道境内大张旗鼓宣扬边关大捷,即便是宋岩这样的从三品实权高官,也只能从惜字如金的简陋谍报上获悉三处战场的最后结果而已。
徐凤年点头道:“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