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诗篇,那都是没有老百姓的份,想留个名字,难如登天,比寻常江湖武人成为大宗师还难。可我们北凉不一样,有三十万石碑,有那部《英灵录》……”
徐偃兵重重吐出一口气,“我们北凉,不一样!”
徐凤年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酒,把酒壶搁在膝盖上,双手拢袖,轻声道:“徐叔叔,战死,哪怕再壮烈,也比不上好好活着。”
徐偃兵笑道:“谁没有个死,当然了,能不死当然谁都不想死,但我也说过,咱们北凉不一样,跟这座太安城更不一样!”
徐凤年默不作声。
徐偃兵转头问道:“怎么,以为那十多万边关将士,都是为你徐凤年战死的?”
徐偃兵狠狠呸了一声,“你小子别臭屁了!真以为下马嵬外边有百来号娘们为你要死要活的,就以为咱们北凉三十万铁骑也爱慕你徐凤年的风采了?他娘的,三十万边军儿郎,那可都是大冬天都能赤条条在雪地里跑十几里路的汉子!”
徐凤年哑然失笑。
陈渔忍俊不禁,但是很快眼中浮现出一些细碎的伤感。
大概这就是北凉男人独有的对话吧。
就像北凉刀,不重,但割得走北莽三十万大军的大好头颅。
北凉铁骑,不多,但在葫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