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赶赴西北,说到底还是有机会拖住北莽大军,慢慢耗尽北莽国力,是不是?”
老和尚今夜是第三次说此语了,“难道不是?”
袁左宗深深呼吸一口气,冷笑道:“是?当然不是!要知道这次凉莽大战,我北凉也是侥幸才赢了北莽,怎么,大师一听说北凉只死十万北莽死三十,就觉得胜得轻而易举了?不妨告诉你实话,当时三线作战的北凉,只要一条战线崩溃,那就是全线皆败的境地,到时候死得可就不是北凉十万,而是整个三十万边军再加上三十万都不止了!”
徐凤年抬头望着夜色,用自己才能听见的细微嗓音喃喃道:“只死十万。”
袁左宗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恢复平静语气,“但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死结,真正的隐患是……”
徐凤年直呼其名打断袁左宗的言语,“袁左宗!”
袁左宗闭嘴不言,甚至直接摆出闭目凝神的姿态。
……
一场偶然相逢,有些意犹未尽,同时算不上尽欢而散。
五骑缓行,袁左宗突然笑道:“心里舒服点了?”
徐凤年闭眼用力呼吸了一口,好似有那春寒独有的沁人心脾,微笑道:“一口气把满肚子牢骚都倒出来,整个人舒服多了。在北凉就没法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