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非可以随意愚弄之辈。真不怕过犹不及?”
被法显和尚称呼为纳兰先生的中年人低头拨弄着炭火,面如冠玉,焕发出一种美不胜收的光泽,答非所问,“你们佛家有十六观想,可有观自身一说?好像没有吧,舍身都来不及,何用观想。”
老和尚无奈叹息道:“你啊,比贫僧还像个和尚。”
纳兰右慈冷笑道:“法显,别忘了当年你本该也是洪嘉北奔中的一枚重要棋子,本该去北莽南朝担任佛头,你当时自己也点头答应了,可临了反悔,这笔帐,那人可以不计较,我心眼可没他那么大!”
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没法子啊,当年在儒家书本里找不到归处,之后在黄老学说里也无法安身,原本是临时抱佛脚,跟随众人一起逃个禅而已,不曾想套着逃着,就真把异乡当家乡了。既然真当了和尚,那就不该再去理会俗事了。”
纳兰右慈怒色道:“俗事不理,俗世也不管?天下苍生也不顾?”
老和尚笑呵呵道:“身在俗世,一副皮囊丢在此生而已。众生自有众生福,众生自有众生苦……”
纳兰右慈猛然站起身,怒喝道:“大伯!”
老和尚凝视着那盆炭火,眼神恍惚。
纳兰右慈愤愤道:“曹长卿暗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