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一马当先的标长身躯猛然紧绷,沉声道:“有敌情!西北方向,六百步!”
经过标长的提醒,众骑才发现视野尽头,依稀可见几个静止不动的黑点,若是粗看也就一瞥而过。
标长双眼瞳孔放大,紧张而兴奋,不同于他那个在蓟北边境线上打老了仗的父亲,他虽然凭借一身出众的武艺,在军中擂台上赢得“出林虎”的绰号,甚至如今连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父亲经常提醒他战场厮杀,不比平日里军中技击的你来我往,更不是江湖武人一团和气的切磋,往往生死就是一线间,原本他不太上心,可是此次随军出征,父亲竟然让他披甲持刀,而父亲自己也破天荒穿上了那副早年从蓟北军中偷带出境的老旧锁子甲,在家中校武场上,父子对决,当那个自己误以为已是无牙“老”虎的父亲,眨眼后硬是拼着一刀砍在肩头,也把那柄刀架在他脖子上,只需加重一分力道就可割走他的脑袋,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父亲所谓的以伤换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事后给父亲包扎伤口,父亲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如爹这类出身不高的边军老卒,能够活到今天,只靠一件事,就是运气。军中不知有多少自恃漂亮花架子的世家弟子,初次陷阵就尸首不全。
这队探马的标副快马跟上,嗓音有一丝发颤,“蒋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