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武帝城城头的拍城大潮,渐次攀升,最终汹涌澎湃,拥有人间至威。
于新郎刹那间气机全无,恢复平静,无比认真道:“我们不要总想着要做天下第一,若是道门修行之人都只盯着吕祖,习武之人都只想着胜过我们师父,练剑之人都试图超越李淳罡,那一辈子活着能有什么滋味?这种念当然头可以有,但不可独有,执念太深,一叶障目,就看不到这人间种种美景了。”
楼荒叹了口气,“剑心纯粹,我不输你。剑心深邃,我不如你。”
于新郎笑道:“错啦。”
楼荒有些好奇。
于新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你说道理讲大话远不如我。”
楼荒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
于新郎突然望向北方,一直往北,是北莽南朝,是百万骑军。
这个年轻人笑脸温柔,“师弟,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找个媳妇啊?”
楼荒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北望,难得开玩笑道:“我也愁啊。”
于新郎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很奇怪,师父这辈子对我们离阳江湖人,愿意给予最大的善意,不管是谁登城挑战,那他老人家做砥砺武道的磨刀石,师父他从不计较,反而乐见其成。唯独对北莽江湖从来不假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