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温文尔雅的宋渔并肩而行。
这一次北莽青鸾郡主的心态,天壤之别。
宋渔依旧没有什么客套寒暄,也依然神色温煦。
在为这位郡主领到一处小院后,宋渔就转身告辞离开。
她轻轻推开屋门,那名年轻怯薛卫则站在台阶下,正要挪步前往侧屋。
她突然问道:“殿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剩下他一人还活着的怯薛卫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打心底将这位郡主当成了患难之交,这才逾越规矩地回答道:“郡主,属下也不知殿下有何深意,这并非是属下托辞,说实话这趟北凉之行,属下私下揣摩了这句话无数次,都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她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关上门。
她摘下帷帽,背靠屋门,几乎瘫倒在地。
今日之事,湖边亭里,阴谋阳谋,层层叠叠,扑朔迷离。
她到底只是一个远离北莽朝廷中枢的女子,在耶律苍狼出手之后,她整个人就处于心弦无比紧绷的状态,能够不动声色地支撑到这间屋子,实属不易。
不知为何,这一刻,青鸾郡主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脸庞。
首先是那对爷孙。
瘦子耶律东床那张一开口说话就露出满嘴雪亮牙齿的黝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