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你何时知晓这一切都是在我神识之中?”
徐凤年抬头看着天色,感慨道:“下雨之时就有些察觉到不对劲,真正想明白,还是从我街面上抓起一把雨水的时候。”
年轻宦官板着脸道:“你被拓跋菩萨重伤,我与你交手,自然不会占这份便宜,在这场雨幕之中,原本无论战况如何惨烈,到最后你只会损耗神意,而不会真正伤及体魄。”
徐凤年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这位手掌缓缓从轱辘上挪开的离阳宦官,笑意玩味。
年轻宦官冷笑道:“年轻皇帝并未授意我与你分出生死,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仍然没那个资格,我也没这份无聊心思。”
徐凤年站起身,点头道:“此时此刻,恐怕就算我把脖子伸到太安城给赵篆随便砍,他也不敢杀。”
年轻宦官隐约有些怒意,“既然如此,你为何依旧要驱策那些北凉战死英烈的残留魂魄?怎么,向我耀武扬威?”
徐凤年淡然道:“如果不是如此行事,你扪心自问,将来事态会如何?北凉打输了,自然是万事皆休,影响赵室的徐家气数不复存在,那么不管我死不死在关外的凉莽战场,你多半就要再次离开太安城来斩草除根。若是侥幸打赢了,不管离阳龙椅还是不是赵篆来坐,你都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