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想了想,“倒也是个好法子。”
作为凉州刺史,白煜连忙摆手道:“要不得要不得!咱们北凉如今银子不多了!”
在顾剑棠离去没多久,去购置胭脂的那一行人比预料更早返回。
后头小道童清心余福两个孩子偷着乐。
前头三人,李东西扯着吴南北的耳朵,李当心媳妇扯着自己闺女的耳朵。
妇人懊恼气愤道:“李子,你还是娘的亲闺女吗?要不是你拉着笨南北听你说江湖,耽搁了时间,否则他早些去玉清观,能买不着烟柳坊的绵燕支?!”
李东西扯着笨南北的耳朵,气咻咻道:“都怪你!什么烟柳坊绵燕支都是你说的!也不晓得早些说!”
吴南北委屈道:“师娘,李子,我一开始就没想到师父私藏了银子啊。”
三人一起望向那位白衣僧人。
中年僧人双手合十,抬头望天,喃喃道:“佛祖保佑,今晚能有饭吃。”
此时,在场众人,无人得知白衣僧李当心胸口的那串佛珠,其实串起一百零八颗桃木珠子的绳线,既因为常年磨损,更因为顾剑棠那一刀,已是消散如烟。
虽无绳线,但是佛珠依旧成串,竟是李当心用一气呵成。
世事无常。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