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转头望向身边的何仲忽,年迈身躯已是不堪马背颠簸,甚至连悬刀挂甲都成了奢望,今日祭鹰之后老人就要正式离开沙场,只是老帅膝下无子女,在关内也无安置宅院,徐凤年本以为按照老将的脾性,会选择留在拒北城养老,毕竟能够更近一些听到那种熟悉的马蹄声,徐凤年甚至已经在藩邸附近亲自让人留出一栋幽静宅子,但是到最后老人竟然说要趁着还没有躺去病榻上被人伺候,趁着还剩下些气力,要去陵州转转。说陵州可是咱们北凉道的塞外江南,早有耳闻那边的富庶,在关外跟马粪打了二十年交道,怎么都该去那儿享享福,吃几顿好的。
徐凤年心知肚明,老人说要享福是假,不希望接下来的左骑军主帅时不时跟他这位太上皇打照面,才是真,哪怕继任者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觉得束手束脚,可是老人依然坚持己见,徐凤年不得不让陈云垂林斗房这些与老帅辈分相同的徐家老人出面劝说,一样没用,一辈子光阴都丢在了沙场上的何仲忽铁了心要走。
何仲忽察觉到年轻藩王的视线,洒然笑道:“王爷,别劝了。我何仲忽自认领兵打仗的才华平庸,之所以能够打下那些胜仗,靠得是以前的徐家老卒和如今的北凉边军,靠得是能够听得进别人意见,说来惭愧,我戎马生涯将近五十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