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朕看的,其实是给赵炳赵铸父子看的。咱们这位许大将军,用心良苦啊。”
严东吴咬牙切齿道:“最可恨是陈芝豹!最可耻是顾剑棠!”
赵篆还是摇头,“陈芝豹的六万步卒和两万精骑,战力再厉害,这位白衣兵圣用兵再出神入化,也不可能彻底阻断隔绝两辽边军的南下,这其中既有顾剑棠不愿耗尽精锐的关系,也有麾下诸多将领不得不藏私的原因。”
赵篆感叹道:“不管怎么说,陈芝豹确实无愧白衣兵圣的美誉,难怪先帝对他那般推崇青睐。”
严东吴神情落寞。
赵篆笑道:“朕应该庆幸陈芝豹没有留在北凉辅佐那个人,否则这个天下不但不输于朕了,还会不姓赵啊!”
严东吴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
赵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位年轻天子流着眼泪,嗓音却无比温柔道:“好好活下去,和孩子一起好好活着,只求平平安安的,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他爹是谁。”
赵篆好像是在对不存在的人物说道:“你与我赵家数百年香火恩谊,赵篆只求老神仙你带着她,安然离开太安城。”
不知何处,似在耳畔,又似在天边,响起一声叹息,然后说出一个字,“好。”
……
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