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如今前途莫测,因而越发的谨慎,听了这话却还是按捺不住惊讶,抬头看了眼聂元生,却见他端坐座上,神态闲适,口角含笑,风采卓然,感受到牧碧微的注视,嘴角笑意复深了一些。
牧碧微不敢多看,忙又垂下了眼帘,这位聂侍郎看似在为左右丞相开脱,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透着左右丞相自恃睿宗时老臣,处处逼迫姬深,使得堂堂天子,居然要忍一个臣子!这句话身为帝王之人如何受得了?
更何况姬深这般在高祖面前忍起,一直忍到了睿宗驾崩才松了口气,听了怒意更甚,冷着脸对阮文仪吩咐:“若那两个老匹夫到了,不必召见!便让他们在门外站上一天一夜,看看可还能再来聒噪!”
阮文仪苦着脸,看向了聂元生,姬深如今正在气头上,他若不遵旨,必定没有好下场,他若遵旨……左右丞相资历不说,便是高太后也是敬重有加的,阮文仪再是姬深近侍,到底不过是一介阉人,如何敢叫两位年事已高的丞相当真在宫门立雪?这事他若真的答应下来去办了,回头高太后非叫人打死了他,治他个假传圣旨、谋害老臣之罪以替姬深遮掩不可!
聂元生会意,复笑道:“陛下何必如此?陛下堂堂天子,难道还怕了两位丞相不成?若是着他们在外面等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