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虽然奴婢事后也叫青衣罚了,可奴婢这一条贱命又怎么与青衣比?奴婢心里其实也后悔,若早知道青衣不是那起子一味娇滴滴的女郎,定然是不敢得罪青衣的,还道青衣此后都要信任挽衣了。”
牧碧微挑定了一支点翠芙蓉簪,在鬓边对着小靶镜比了半晌,又换了一支鸾鸟衔珠步摇,插好了,这才悠悠的道:“你再说这样的蠢话我都不想提点你了——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唔,你说你认字不多,这句话未必听得懂,那么民间素有凤凰非梧桐不落的俗语可是听过的罢?简单来说,如今我虽然在贵人们跟前也要算一个奴字,可在你们这四人面前,却是主子,我挑你们,情理之中,但你们难道不挑我了么?昨日之事,不过是咱们彼此试探,为了更快了解下彼此的性情罢了,我都已经忘记了,你还念念不忘做什么?成日里记那么多事也不怕老得快?”
她说得理直气壮,叠翠却气得暗暗咬牙,心道:若是这会膝上还包着药走一步痛一步的是你,而迫着旁人去跪碎瓷的人是我,我何尝不能转眼就忘?
见她不作声,牧碧微又褪了原本的珊瑚血珠换了一对碧玉的镯子,笑着道:“你看,你还要不服气!你瞧从昨儿到这会,我有哪一次是叫了挽衣来?做什么要叫你?你还不懂么?”